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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玉干完家里的琐碎事，顾挚念也差不多做完饭了，晚饭做了汤饺，陈玉只吃了一碗，
吃完饭，顾挚念带着陈玉出去走走散心，快入秋了，傍晚有些凉，
顾挚念挽着陈玉的胳膊没说话，沿着小路一直走，
陈玉知道顾挚念在想什么，又一直不说话：“小念，妈妈没事，”
停了几秒：“虽然你外婆走了，大家都很难过很伤心，但是对于你外婆来说，也许是一种解脱，
你想想，你外婆一年四季一直躺在床上，躺了几个月，躺久了后背都出现伤口了，
大小便都得用盆子接，你外婆也说过，不想那么不堪的躺着，”
陈玉说完有些梗咽，这些顾挚念都知道，但她还是很想念外婆，那个待人从不偏心的好外婆，
“人既已逝去，就用回忆来填补心中那个空荡荡的思念吧，”
天已经暗下来了，顾挚念不知不觉打圈在眼眶里的眼泪慢慢往下掉，
陈玉因为天黑看不到顾挚念脸上的眼泪，
过了一会天有些刮风，顾挚念擦擦眼泪：“妈，我们回家吧，”
就这样日复一日，年复一年的过了两年，
这两年里顾西没有发过酒疯，一切很安静，顾挚念还是以往一样，半夜会被噩梦惊醒然后再也睡不着，
早上，
吃饭的时候，听陈玉说家里的奶牛昨晚生崽了，顾挚念本来心情不怎么好，一听到奶牛生崽的事，顿时有了精神，
把手里的鸡蛋塞进嘴里，再喝了一口牛奶就去看奶牛了，奶牛生的崽可好看了，
小小的一只，身上大部分都是黑色的，肚子上还有眼睛那块儿有小面积的白色，看着像点缀上去的一样很漂亮，
这几天顾挚念因为小奶牛心情挺好的，可是好景不长，
昨晚六点多去看的小奶牛，那时候还好好的，
顾挚念早上醒来就听顾西说，昨晚下暴雨，小奶牛在坑里溺水死了，
顾挚念不信，马上跑出去看小奶牛，出去后顾挚念看到的小奶牛，
不是像平时那样，跑来跑去的小奶牛，而是在地上安静地躺着的小奶牛，
肚子鼓鼓的，好像呛了很多水，顾挚念跪地抚摸着地上一动不动的小奶牛，哭了一会儿，没有大哭大闹的情绪，
只是小声：爸，把小奶牛埋了吧，不要这么放着，顾西应了，
陈玉看到顾挚念心情不好的样子：“小念啊，没事的，奶牛以后还会生很多的，”
顾挚念擦了擦眼泪：“奶牛以后生得再多，也不是现在的这只了，”
陈玉没话说了，
过了一会，顾挚念看着顾西把小奶牛埋了以后，早饭都没吃戴个遮阳帽就出去了，
五月份的季节，这时的农村风景很美，大面积黄黄的油菜花田，绿油油的麦田，
还有拴在树下邻居家的奶牛和它的小崽，
顾挚念走过去摸了摸小奶牛，片刻后，起身找了一个不潮的草坪躺下，
看着高高天空，好像被颜料染了一样蓝蓝的，云朵像个棉花糖，一坨一坨的挂在天边，
好像爬到山顶就可以触手可及，
顾挚念最近心里有些不踏实，感觉有什么事要发生一样很慌，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