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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陛下。”
才到卧榻之边，念离便低声唤了唤慕容枫。
闻言，慕容枫微微睁开双眼，一只手撑在自己身前，坐直身子。
念离才将茶杯递到慕容枫口边，见他伸手正要去接的时候，却是心中一动。
她右手一松，那茶杯咣当一声跌落在地，竟然碎成了几片。
慕容枫惊讶地抬起头。
“陛下恕罪。”念离跪在地上，抬起头，瞧了慕容枫一眼，“是臣妾多吃了些酒，没有拿稳。”
慕容枫长叹一口气，摆摆手，“无事。你不要总是跪。”
念离答应一声，站起身，“我这就去再给陛下倒一杯。”
她走到桌边，晃了晃水壶，才转过头，瞧了慕容枫一眼，轻声道，“没水了。我吩咐春香她们准备水来。”
言毕，也不等慕容枫答话，念离便拿着茶壶往外而去。
待到她再进了寝殿之中，却见慕容枫竟然已经又睡了过去。
她从药箱桌之中拿出一只塞着红色布条的绿色瓷瓶。
将瓷瓶之中的药粉倒进了杯中。
终究，她还是下不去手。
念离将茶杯微微晃动两下，待到药粉完全融化之后，才走到慕容枫身边，低声唤了唤他。
慕容枫睁开双眼，瞧了念离一眼，接过茶杯，将杯中的水一饮而尽。
待到慕容枫将茶杯递给念离之后，只觉得自己来回晃动两下。
他别过头，望着念离，嘴唇动了动。
念离见状，低声道，“陛下你喝多了，早些歇着吧。”
闻言，慕容枫微微点了点头。
他的身子向后靠了靠，闭着双眼，躺了下来。
念离瞧着慕容枫的侧脸，一只手轻轻地搭在慕容枫的面颊之上。
她的手在慕容枫的脸颊之上来回摩挲一番，露出一个笑容，轻声道，“当初，你将我和孩儿扔在那死牢之中，不闻不问。只挂念着萧清婉和她腹中的孩子。只可惜，我依旧没有办法下了决心……我……”
念离一边说着，一边哽咽起来。
她站起身，深吸一口气，鼻尖耸动一番，索性不再在寝殿之中待着，自行走进院中。
今夜正是春香值夜，眼瞧着念离走了出来，心中一惊。
“娘娘，您怎么这个时辰还没有歇着？”春香一边说着，一边转过头，瞧了一眼屋内的方向。
念离的身子向一边挪动一分，挡住春香的视线，低声道，“陛下已经睡下了。本宫身上有些疲累，反而睡不着了。”
念离一边说着，一边走到院中，坐在石桌之边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