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事实上她也确实是这样做的。
余笙痛哭了起来，余笙以前从来没有这样痛哭过，小时候开始她就知道哭是没有用处的，即便是哭了也不会有人心疼自己，但是余笙其实是个挺脆弱的人，余笙觉得即便是没有人心疼自己，但是若是哭一场可以释放自己，让自己好受些也是件好事儿。
但是余笙确实是从来没有这样痛哭过，可能是因为曾经的一切都不足以让自己这样痛哭，自己被欺负的时候没有这样难受，被还是苏若白的楚宁喻那样对待的是会没有这样难受，即便是亲眼看着他在自己面前受了重伤余笙也没有这样难受过。
余笙没有想到痛哭到了极致竟然会这样难受，余笙甚至忍不住开始干呕，口腔里面吐出来的是清水还是别的什么东西余笙已经不知道了，她只知道自己现在肯定是眼泪鼻涕一大堆，嘴角还带着一股子难闻的味道，真的是要多狼狈有都狼狈的。
若是自己瞧见也一定是会嫌弃自己的，却没有想到慕泽烨却没有嫌弃。
他从怀中掏出来一块干净的帕子递给了余笙，余笙没有接，她只是趴在石头上依旧难受地哭着，无法抑制想要吐出来的想法，让余笙觉得难受，身体上的和心理上的。
余笙厌恶极了这样的自己，可是她却没有办法阻止这样的自己，她甚至有一种破罐子破摔的感觉，楚宁喻都已经不要自己了，自己为什么还要维持着自己的那点儿薄弱的形象呢？自己现在真的什么都没有了，也真的什么都不在乎了，无论是狼狈还是恶心，都无所谓了，余笙觉得自己即便是就这样死去也好过在这里忍受这样的痛苦。
不，若是自己真的能够就这样死去的话，也许才是一件好事儿吧，余笙心想着，那样自己就再也不用忍受这些了。
曾经信仰的一切全部崩塌的那一刻，余笙觉得自己在这个世界上变成了孑然一身的一个人，她唯一信仰的是楚宁喻，是自己对楚宁喻那微弱的信任，相信他也和自己一样爱着对方，但是这种信仰太过于脆弱了，以至于自己想起来之后每日都惶惶不可终日，现在这薄弱的信仰终于在自己的眼前彻底破碎了。
余笙说不准自己现在是松了一口气还是痛苦，余笙想自己是痛苦更多的，也只剩下了痛苦。
慕泽烨轻轻叹了一口气，蹲下身子，将余笙的下巴捏着抬起了她的脸，黏腻的不知道是什么液体黏在下巴上，沾了自己一手。
慕泽烨是有点儿洁癖的，或者说这种洁癖还是挺严重的，但是面对余笙的时候，这种洁癖却能够突然全部消失，什么都不剩了，甚至看着这张狼狈的脸心中也只剩下了怜惜，没有丝毫的恶心的感觉。
慕泽烨第一次尝试爱情，就是彻底的刻骨铭心，这份爱情，余笙这个人，改变了自己太多太多，是自己这漫长的生命中唯一的变故，却也是最让自己感到开心的变故。
他为这一份变故甚至感到无比的庆幸。
慕泽烨轻轻帮着余笙将她脸上的那些鼻涕眼泪，还有口中吐出来的清水给擦干净了，甚至还有心情想着余笙是不是今天都没有吃饭啊，怎么光是吐清水呢？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