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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九叶叹口气，只能就此作罢。二人回到金翅大鹏鸟旁边，却看到一道熟悉的倩影。
无上皇红唇微弯，道：“虽然神子拒绝了我的请求，但我还是厚脸皮地跟来了，想多与神子神女尊上亲近一些。”
云九叶换个角度一想，或许她跟着也不是件坏事，便同意了让她随行。
尖啸一声，大鹏鸟再次展翅高飞，有无上皇坐镇，它飞得更快。
云九叶看无上皇坐姿有些拘谨扭捏，成心想逗弄她，便道：“你的白虎星象之力也在退减。”
无上皇果然面上一红，只是轻轻嗯了一声。
冷诗漓头些天问过云九叶此事，却被他随意搪塞过去。对此，她用力扭了他的耳朵。
沉默了一会儿，云九叶想起陈年旧事，忽地轻咳一声：“你记不记得织羽仙子？”
无上皇忽地一颤，脖子上的铃铛脆响。她眼神转了几圈，道：“记得。织羽仙子很善良，但很可惜……”
云九叶语气平淡，又问：“那你知道是谁害死了她？”
无上皇双手攥在一起，少许沉默，静静道：“想来是复活红袍双圣的人。”
云九叶道：“这就是秦天收留红袍双圣的理由。”
无上皇点点头，抿起嘴唇，眼神微微有些醋意。
云九叶没猜错，秦天还对织羽仙子念念不忘。
但织羽仙子与现在的妍姝仙子一样，都很善良重情义。
当年楚君和织羽仙子关系也很好，并没有因为秦天产生太多裂隙。
“其实织羽仙子当年没死，只是化为了道胎，被我偷偷救下并把她封印在冰莲中。
直到一个人快出关，我才把她交给那人一位忠心下属的女儿抚养。”无上皇忽然平静说道。
云九叶一愣神，这才明白楚心怜为何会被青竹抚养。
至于他出关一事……他蓦地一笑：“你知道他什么时候出关，他自己都不知道？”
无上皇道：“借助白虎星象，可推算些许天机。我忽然想通了，这就是神子不断提示白虎星象的原因吧。”
云九叶察觉到一些东西，道：“云九叶出关了。”
无上皇蓦然掩嘴轻笑，而后神色凛然：“这个登徒子，让我见了他，非得挖掉他的眼珠子不可。”
云九叶眉毛一挑，自己的身份果然早被她看破，但她好像并不打算说破……
冷诗漓隐约也明白过来。
……
日月古国上人殿是商谈要事的重地。此时，殿内一众修士分成两队，中间是位白衣长者。
“万域仙盟已经攻占边疆大量灵气要塞，照这样下去，恐怕很快就要侵入古国腹地。”
“这万域仙盟表面看起来攻占诸多灵气要塞，实际那些地方都是弃子，相对整个古国，根本不痒不痛。”
“但敌方派出大量涅槃界修士，来势汹汹，再没有有效战力阻挡，古国迟早要被攻陷。”
“他们派的人再多，也比不上古国的万千守卫，怕他们干什么？古国的热血后辈早就看他们不顺眼了！”
“正是因为如此，所以真的没必要再苦撑下去了，受苦的都是广大寻常修士，我看就依万域仙盟，归降算了。”
“是啊，日月古国早就没了往日的雄风，何苦强行装大头？到头来还不是要被别人打成儿子？”
“归降，归降！一群孙子！要是归降于人，那就得听人号令，让人家骑在你头上拉屎！”
“就是，我日月古国万年风光，怎能如此颓废，就这么把江山拱手送人，你们这群窝囊废！”
“但是……”
“够了！”
中间的白衣长者猛然大喝，竟一下把整个大殿震得一晃。两边争论不休的老臣一个个闭上嘴。
他身为日月古国君主，眼看就要成为亡-国之君，不禁痛心不已。
两边人说得都有道理，日月古国仍算一大霸主，不是不能战，而是战必死伤惨重，当然他万域仙盟肯定也好不到哪去。
到底是俯首称臣，给人做牛做马，还是拼死抵抗，守下疆土，他很难抉择。
年轻时他肯定要战，中年时他大概率会战，现在他无法抉择。
既如此，他决定将一切交给天意。
“嗡”
一枚铜币抛出，在空中回旋。
正面则战，反面则降。
两边的人立刻盯住铜币，一直看着铜币落地，弹跳几回，最后在地上回旋。
嗖嗖！
不约而同两道灵力弹出，抵住铜币正反面，使得其并不能倒地。
白衣长者袖袍一挥，撤掉两边灵力，但铜币此时却稳稳得立住，并不倒地。
“唉——”
他长叹一声，脸色凝重，正准备打飞铜币，再来一次。
忽地，从门外窜进来一赤膊后生，胳膊肌肉暴涨，小臂捆着白布，双腿一弯，即刻向前弹出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