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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没有什么。”
卫亭禾才不相信。
反而问道：“陛下如何？”
孟允衡一顿，神色有些不大好。
父皇病了。
他实在是没有想到皇兄竟然这样疯狂。
竟然想对父皇下手！
他原本以为只是太子和皇兄的争斗。
但是如今看来，还是他太单纯。
牵一发而动全身。
谁都不能幸免。
原本他的想法与母妃一样，父皇禅位即可。
但是皇兄似乎并不打算如此做，他要的是斩草除根……
只是这个做法，他实在是无法苟同。
自然是明面上顺从皇兄，云淡风轻。
但是私底下还是偷偷吧把父皇的药换了，父皇有了几分清醒。
他无法对父皇的死袖手旁观。
其余他都可以不管，不参与。
孟允衡深深地看着卫亭禾，抿了抿嘴角。
禾儿确实聪慧，猜到了他与皇兄的不合。
所以才会如此问他。
卫亭禾静静地等着孟允衡开口。
孟允衡最终还是妥协。
“父皇他——，皇兄并没有打算放过父皇。”
卫亭禾了然地点头。
将手搭在孟允衡手腕上。
声音带着些蛊惑。
“我猜到了，但是你能阻止一时，却阻止不了一世。大殿下的意思应该很明确，他不会善罢甘休。”
孟允衡心头一跳。
“你想说什么？”
卫亭禾语气不紧不慢。
“没什么，我只是在阐述一个事实，留给大殿下的日子并不多，等孟元闵回过神来，又是一场难以避免的厮杀。”
“如今大殿下能够伪装一切名正言顺，只是纸包不住火，等孟元闵以正义之师的名义讨伐叛贼，民心所向，你觉得大殿下有什么好下场？”
孟允衡定定地看着卫亭禾。
说不出来话。
因为她说的都是事实。
无法反驳。
良久，才道：“那又能如何，这本是死罪，皇兄已经有了抉择，他应当不后悔。”
卫亭禾笑了。
“这是他的选择没错，但是，还有很多人却要因此而死，比如说，陛下——”
孟允衡快速打断。
“不可能！我不会让父皇出事！”
卫亭禾悠悠地道：“这是你，但是如今的最优解就是趁孟元闵没有反应过来，陛下薨逝，传位于大皇子，难道不是大殿下所想所做的吗？”
卫亭禾对上孟允衡的眼睛。
“如此，才能扫除障碍。”
孟允衡一言不发。
有些痛苦。
这是血淋淋的真相，让他两难。
卫亭禾又道：“我还有一个法子，可以帮助陛下。”
孟允衡自嘲一笑。
“这才是重点，对吧。”
卫亭禾毫不掩饰。
“是啊。但是决定权在你手里，你是选择陛下，还是孟元闵，完全取决于你。”
孟允衡心里有些踌躇。
明知道不是什么好法子。
但还是鬼使神差地开口道：“什么？”
卫亭禾站起来，慢慢俯身。
与孟柏豫平视。
“帮助我逃出皇宫。”
孟允衡笑了。
“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？”
卫亭禾挑眉。
“你觉得我在说笑？”
她认真的。
孟允衡敛起笑容。
眼神沉沉。
“你逃不出去。”
卫亭禾笑靥如花。
“你怎么知道。”
孟允衡不知道说什么。
她待在东宫反而是最安全的。
世道很乱，她一个弱女子，怎么可能平安离开。
只会招来别人是觊觎。
更何况，孟柏豫的士兵也不是吃素的。
怎么可能会让她大摇大摆地逃走，没人接应，只会被抓回来。
卫亭禾以为他不信。
继续说道：“孟柏豫为了抓我，肯定会浪费心神，你这个时候护住陛下，就相当于我引走孟柏豫！”
“我看他不知道打什么鬼算盘，我应当对他有用。他肯定恼怒，大动干戈，全城上下地找我……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