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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不是有暂住证吗？”
“这样也行？”
“反正别管你是哪的，只要别让那帮外地人得了第一就行。”
原来老头是这个目的，确实，这样也行。
“不过，你是不是太看得起我了，这么多人参赛，又不是我说得第一就第一。”
老头又泯了口酒：“你也别太谦虚，你才来几个月，从一根鱼竿都干到现在两条船了。”
“你小子还真是怪，别人十几二十年的老渔民，还比不上你一个大学生，上哪说理去。”
吕小驴这时候也将饭吃完了，拿过一张纸巾擦了擦嘴：“你不是说交易吗，那你给我什么？”
老头朝台上努努嘴：“喏，那边的乐器，随便挑一件，别看不起，都是正儿八经牌子货。”
吕小驴也来了兴趣，面色古怪：“当真？”
“当真！”
正好现在没人唱歌，酒馆里也没多少人，吕小驴走上了台，四处打量了一下。
吉他、贝斯、架子鼓、非洲鼓、电子琴等等，很齐全。
吕小驴都不太懂其他的，一眼便相中了那台电子琴。
“这个你也给？”
看他指着那台电子琴，杨老头眼皮一跳：“你小子还真识货啊，就这台电子琴最贵，卡西欧的，两万块。”
一听两万块，吕小驴也吓了一跳，其实他哪里认得什么牌子啊。
之所以相中这台电子琴，因为他对这个有点基础，摸过几次。
初中的音乐老师有一台电子琴，便携手卷式的，常常带到班级上展示。
正巧那段时间吕小驴异想天开的想要靠音乐吃饱饭，便鼓起勇气去找老师。
在乡下，音乐课只是个摆设，又不考试，音乐老师也只是混个编制糊口罢了。
一星期三节音乐课，能被语数外老师占去两节，和体育课老师一样，没事就生病。
突然有个学生跑来找她说想学音乐，感觉到了存在感的音乐老师哪能不高兴，反正闲着也是闲着，那就教呗。
吕小驴人不笨，相反还很聪明，也肯吃苦，要不然也不会考上厦大了。
别人在打乒乓球，他在办公室学音乐，别人在早恋，他还在办公室学音乐。
很快，关于音阶这些理论知识都讲完了，想要学精，自己再回去看书就行，老师还送了他两本书。
剩下的实践不能在办公室里，老师将他带到了音乐教室。
音乐教室平时一星期能开两次门就不错了，不会有人过来。
吕小驴在这学音乐，也不用在意其他同学的嘲弄，入手速度更加快了几分。
乡下的音乐教室嘛，啥都没有，除了黑板就是一台手卷电子琴，还是老师自己的。
一个肯教，一个肯学，就这样，吕小驴就学会了电子琴，技术虽然不太好，起码能听。
只是后来因为生活所迫，他也认识到了现实。
为了填饱肚子，就把还没开始的音乐梦掐灭了，让音乐老师唏嘘了好久，但也没说他什么，毕竟要吃饭嘛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