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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上面的交代的任务，必须来核查一遍。”
民警回答完，何松就说：“知道，知道，要做个样子。”
何松并没有起疑，只是觉得麻烦，钟致岩暗自松了一口气，坐下来听他们交谈。何松说了家里人的情况，现在只有他和老婆在家，儿子在读高中住校。
民警一边听一边点头记录，接着照着之前的安排问到：“那女儿呢？”
何松脸色微变，但刚才民警已经提前说了必须走过场，他就说：“走了。”
“哦，她是什么时候出去的？”民警又问。
“十六岁就出去打工了。”何松回答。
钟致岩暗暗吃惊，何海雅脾气娇惯，像是一直生活在养尊处优的环境里，没想到竟然这么小的年纪就出去打工了。他暗暗回想，何海雅从没有提起过这段经历。
“她出去是做什么工作的？”钟致岩问到。
“工作嘛就是那些，工厂，服务员。”何松随意地回答。
何松谈起何海雅的态度很漠然，钟致岩想起看到的何湘的状态，比这里的亲生父母难过百倍。
钟致岩给民警使了个眼色，民警接着问：“你们家是不是还有一个叫何湘的妹妹？”
“对，她在外面结了婚，户口早就迁出去了。”何松说到。
民警镇定自若地点头，“哦，情况没有出入。她现在怎么样？”
“在外面成家了，挺好的，我女儿在外面的时候就是跟着她。”何松平静地回答。
何松的老婆从外面回来，看到家里的情况就问是怎么回事，何松回了一句来调查情况，听到在说何海雅和何湘，她立刻就说：“这些事，你们问何湘去，她比我们清楚。我们家情况很简单，我和我老公、儿子。”
何松瞪了老婆一眼，示意她别说了。
钟致岩和民警从何松家出来，他一边走一边回想刚才，何松的老婆提起何海雅一副外人的口气，一点都不像有丧女之痛。
“小袁，你对这家人了解吗？何海雅和父母关系怎么样？她小时候父母对她怎么样？”钟致岩问。
民警摇头，“关系不清楚，我管这片没多久。”
钟致岩不甘心，又让民警带着他去村委会。村委会同样换了年轻的主任，只知道何海雅的户籍是村里的，但对实际家庭情况不了解，何湘更是早已查无此人了。办公室门口有阿姨在扫地，主任把她喊了进来，问起了何家的事。阿姨很健谈，洋洋洒洒说了一通，从老到小说了个遍。阿姨聊得太宽泛了，钟致岩提了何海雅的名字，阿姨回了一句，“这个小孩子是他们家抱回来的。”
“抱回来的？从哪里抱回来的？”钟致岩诧异地问。
“那就不知道了，就是以前何松和他老婆没孩子经常打架，就是因为生孩子的事，后来有了这个小姑娘就没事了。后来有了儿子，小姑娘没几年就出去打工了，就不回来了。”
“那儿子？”钟致岩马上问。
“儿子是他们自己的，我们都看着何松老婆肚子大起来，这不会假。”阿姨肯定地说。
阿姨走了之后，主任突然摇头说到：“村子里风言风语都没什么证据的。”
主任暗示这是不实消息，不要太当真，但钟致岩还是去查了何海雅的户籍信息，上面确实没有任何领养的信息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