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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聪这才注意到虫子。单薄的衣服在冬天里显得那么的冷，抓着编织袋的手满是裂开的口子。张聪也是山里走出来的人，知道山里人不容易，再一看这么小的孩子，心里竞生出同病相怜的感觉……
“哦！好，孩子我买你的鱼你卖不卖。一斤五十元。成吗？”无意中张聪说话的口气缓和了，竟然怕吓到孩子。
“好，我愿意，但你出的价格太高了，三十元一斤吧！”虫子知道，昨天在路边买鱼的也是这个价格，三十元应该一个合理的价格了。
“好！”张聪一下子觉得这个孩子有志气，不能伤害了孩子的自尊，一口答应了。
张聪提起编织放在鱼贩子的称上称了一下，三十四斤七两，算三十五斤，一千零五十元，掏出钱数了一千零五十元给虫子。
张聪提了编织袋就要走，忽然停下了脚步，掏出手机，打了个电话，“老婆是我！你把强强的去年买的还没穿的那件棉衣，还有新的线衣拿一套，把昨天你买的冻疮膏也拿上，送到农贸市场门口来，我在哪儿等你。”说完不等对方说话就挂了电话。
回头对虫子说：“我也是山里来的，如果相信叔叔就到跟叔叔到市场门口，我儿子比你大一点，去年买了件棉衣太小没穿，我看你能穿，拿给你穿。走吧！”
说完转身提上鱼，就往市场门口走去。
虫子从叔叔的话语里没听出他对自己的小看，转身跟着出去了。
到门口等了一小会，一个中年妇女走了过来，对张聪说：“你要的东西拿来了，还有一些儿子太小穿不了的衣裤，又碰上老乡的孩子吗？”说着把一个大塑料袋递给张聪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