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夏侯衔闭了闭眼，将事情原委讲了出来，每每提到容离，他的嗓音都是颤抖的。
皇后听到最后简直觉得不可思议，慕雪柔的毒需要容离的心头血才能解，容离宁愿丢了性命也要拿到休书。
这世界是怎么了？她为什么有些看不懂？
定了定神，皇后这才发现夏侯衔的异常，“衔儿，你不会对容离…”
她有些怀疑夏侯衔对容离动了真情，不然不会在提到容离生死不知之时那么难过。
“是。”夏侯衔沉声道，只不过在他发现之时，已经晚了。
“哎，”皇后摇了摇头，简直是孽缘，“之前我让你娶容离，你百般不愿，现在又…”
“母后！”夏侯衔高声打断皇后的话，“您别说了。”
“母后知道你心里难过，可现在容离已经回相府，说什么都迟了，之前母后看中的便是她身后的丞相府，现在这事，说到底也是因你院里的柔侧妃而起，容丞相并容氏兄弟二人几日未早朝，想必容离现在的情况不大好，若是她渡过难关了倒还好说，若是没有…”皇后深深的叹了口气，曾经为衔儿选择的助力，怕是会成为他最大的阻力。
容丞相夫妇疼爱容离之事人尽皆知，衔儿这次…真是有些难办。
夏侯衔坐在下面不应声，他现在哪里顾得上什么丞相不丞相，他最担心的是容离，他真怕…
“还有你府上的柔侧妃到底是怎么回事？好端端的余毒就发作了？”
皇后是什么样的人？能爬到现在这个位子她经历过多少事情，单就是当年那件事便足以说明她的心思缜密又心狠手辣，这些年嫔妃安分了许多，有些事情她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轻轻放过。
慕雪柔这些不入流的小手段，皇后打眼一瞧便觉得有问题，之前服毒结果嫁进王府，现在余毒又起结果容离被休下堂。
要说这其中没有问题，打死她都不信。
“柔儿身子极弱，稍有不妥便会难受，此次余毒发作太医认为是她操劳过度，王府一应事务全部由柔儿搭理，她会发病也再所难免。”夏侯衔急切的解释，他就剩柔儿一人，怎能被母后误解？
况且，这些天夏侯衔细细想来，慕雪柔发病之时，无论是天气、饮食还是王府之事并无不同，他心里不是没有怀疑，但他立刻便否认了自己的想法。
慕雪柔一直温顺善良，何时欺骗过他，他怎么能够怀疑柔儿？
所以，在皇后觉得慕雪柔有问题之时，夏侯衔下意识的便为慕雪柔辩解。
慕雪柔不会有问题，她绝对不可以有问题！
皇后瞟了他一眼，磨搓着手腕上的玉镯没有说话。
大殿一时陷入安静，半晌，皇后淡淡的说道，“我有些累了，衔儿先回去吧。”
闭上双眼，她的意思显而易见。
夏侯衔本也坐不住，他只想安安静静的一个人待着，如今听了皇后的话立刻便站起身行礼，“儿臣告退。”
说完，大步流星的走出正阳宫。
高位上的皇后重新睁开了双眼，慕雪柔…是该敲打敲打了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