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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等沈暮霆开口，保镖就走上前，将沈暮烟的手按在地上。
林悦颜眼睁睁地盯着沈暮霆的脚。
然而，他一直没动。
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，愈发煎熬。
沈暮霆是个商贾奇才，但是天才和疯子一线之隔，越聪明的人越容易手段极端，往往都是一般人想不到的。
下一秒，手背上传来刺痛，林悦颜思绪猛地回笼，僵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，她的手掌心被匕首刺穿，钉在实木地板上，殷红的血逐渐顺着她的手背流淌下来。
林悦颜疼的冷汗直冒，艰难地呼吸，像是离了水的鱼。
“砰！”
沈暮霆忽然扔下一部手机在地上，就在林悦颜的面前。
手机上放着一段视频，视频的主人公是她，正在恶狠狠地一下一下重击沈从连的头。
林悦颜瞬间面如死灰，“你……你怎么会有这段视频？你什么时候拿到的？黎漫出狱后你查到的？”
肯定不是三年前拿到的，那时候沈暮霆忙着处理博远公司的事，还有沈家的家务事，分/身乏术，根本不关心沈从连的死。
起初她还忐忑不安了大半年，后来彻底松了一口气，将杀害沈从连的事抛之脑后。
直到黎漫出狱。
她虽如鲠在喉，但也没把黎漫放在眼里。
结果……如今铁证如山，由不得她否认。
林悦颜面如死灰，承认道：“是，人是我杀的，我落在你手里，自知没有活路，要杀要剐随便。但是有一点，我不明白，你们是从哪儿拿到这段监控的？”
沈暮霆居高临下，低沉的嗓音一个字一个字压过来，他说：“放心，会让你明明白白，而且今天你也不会死在这里，死太便宜你了。”
林悦颜咬着嘴唇，面如死灰，比死还绝望。
艰难道：“这段视频是谁给你们的？”
沈暮霆语气带着嘲讽，“你已经知道答案了，何必再问？”
林悦颜坚持：“我想听你亲口告诉我。”
其实她心里已经有了猜测，只是她不相信，她要听沈暮霆亲口说。
沈暮霆这样的身份，在这种事上，是不屑骗她的。
“是沈睿交给我太太，我太太转交给我的。沈睿为什么不直接给我，而是假手我太太，你应该很清楚。”
沈暮霆不疾不徐，只是阐述事实的两句话，却犹如千斤重，压得她喘不过气来。
直接给沈暮霆，他就是包庇犯罪。
交给黎漫，就是想让黎漫为他求情罢了。
林悦颜挤出一丝冷笑，“你让人把我带到这里，想让我做什么？”
沈暮霆居高临下道：“当众澄清这件事的真相。”
“如果我宁死不澄清呢？别人也会怀疑你这个视频是假的，尤其沈家的人，他们不见得会信。”
这也是沈暮霆提出让她当众澄清真相的原因之一。
他可以直接要她的命，但是为了黎漫的清白，他选择了另一种方式。
“选择权在你手里，如果你想，我也不介意让你试试最痛苦最惨的死法，比如，看到不远处那个椅子了吗？”
言罢，沈暮霆用脚尖指了指椅子的方向。
林悦颜趴在地上，艰难地用身体的核心力量支撑着头看过去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