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晏逢不觉得有趣。
他只觉得心疼。
在他不知道的时候，他的爱人经历了太多非人的待遇。
光是想到这一点，就让他特别难受。
伸出双手，晏逢毫不犹豫的让自己扑进了丹城的怀里。
心里面想说的话实在是太多。
安静了很久，他终于挑出来了最想说的那一句道：“这里没有人会惩罚你，也没有人能伤害到你。”
丹城点头。
除了怀里的小鸟，所有靠近他的人，都被他杀了。
晏逢继续说：“所以如果没有那么开心的话，不笑也可以的。”
就像是戴了笑脸面具的小丑一样。
丹城面具下面的心情是什么样，晏逢也想好好的看到。
可是从出生开始，二十多年养成的习惯，怎么会那么轻易的改变？
脸上的笑容没有任何变化。
丹城轻轻拍了拍晏逢的后背，他说：“可我现在觉得挺开心的，每天都挺开心的，那笑着不是很正常吗？”
晏逢一时语塞。
他意识到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。
在那种环境下长大的人，世界观和价值观是和普通人不一样的。
所以杀戮本身对丹城而言，就是一件可以让他感受到愉快的事情。
从这个角度来看。
他笑着是没问题了。
突然感觉那些安慰的话变得有点无力了起来，或许对丹城来说，他对他过去的不介意，和对他现在行为的不恐惧，就已经是胜过了所有言语的最大的安慰了。
晏逢思索了一会儿，然后决定还是换了话题说：“那这个世界的规则，你听说过吗？”
“我都知道。”
丹城笑眯眯的回答。
晏逢不是一般的惊讶。
他原本以为，丹城就只是个单纯的疯子而已。
可现在看来是他想的有点少了。
疯子也会主动的了解一下周围的状况，好像并不是无脑的残暴来着。
跟之前那些人说的一样，丹城给出的答案也差不多。
晏逢问他：“那你一直在杀人，是为了找出来这个世界的‘鬼’吗？”
丹城愣了一下。
他笑的有点奇怪：“为什么你不觉得，我就是这个世界的鬼呢？”
“因为你没有这么说啊，”晏逢说：“如果你真的是鬼，你肯定会直白的说出来的。”
因为丹城就是这种性格。
他张扬疯狂，也毫不掩饰。
所以如果是鬼，他不会隐藏自己，所谓的狩猎和杀戮，也肯定会比现在进行的更透彻的。
这种认知让丹城也很开心。
虽然早就知道，晏逢是很了解他的，但是每一次遇到这种细节的时候，晏逢把对他的了解表现得更加具体一点，都会让他心中的愉快，忍不住变得更多一点。
回答了最初的那个问题，丹城说：“你猜对了，我不是鬼。不过杀人也并不是因为想找出鬼，只是单纯的觉得人类很烦，我平等的厌恶所有人类。所以不管他们本质是不是鬼，被我遇到了，我就杀掉他们，仅此而已。”
晏逢听的眉毛一抽。
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反应。
不过想到了丹城给他说的那些过往，他又觉得丹城会有这种想法，似乎也在情理之中。
靠在丹城的怀里，晏逢安静了一会儿，然后慢慢的笑了起来。
丹城问他：“笑什么呢？”
晏逢眯着眼睛：“笑幸好你不讨厌我。”
丹城淡淡回答：“你又不是人类，为什么会讨厌你？”
晏逢：？
丹城在他脑袋上弹了一下：“不是小鸟吗？飞不起来就不承认啦？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