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欧阳涛随老爷爷相视坐下后，老爷爷一手搂着还闷闷不乐的皮蛋，一手靠在桌上，缓缓讲道：“当年，我与我老伴儿在这里生活下来后，不久，便生下了一个孩子，是个男孩，他也就是皮蛋的爹，不过当时我们只顾将这个孩子养大，却没能去教导他怎么做人，所以最终种下了恶果，在他长大成人之后，因为我们的过失导致他误入歧途，他随一群人去当上了这里的山匪，无恶不作，而后，有一次他在渡口集市里看上了一个卖菜的姑娘，便强行把他捉了来，强迫做他的妻子，我们看着这一切，却是无力阻拦，只能任由他蛮横下去，不久后，皮蛋就出生了，而被他捉来的那个姑娘也就是皮蛋的娘，皮蛋出生后，他就不知道去了哪里，很少回来，也很少来管这个家，只留着我们几个相依为命，皮蛋他娘也尽职做好了一个母亲的责任，慢慢地将皮蛋养大，但就怪我那个不争气的儿子，每次回来都是喝的烂醉，然后便在家里殴打皮蛋他娘，而我们，也是看在眼里，痛在心里，终于，有一天，她忍不了这样的生活，结果就……永远离开了我们……”
说到这里，老爷爷似乎都有些哽咽了，而欧阳涛心中的怒火也是愈来愈盛了。
“当时她是投井自杀的，也就是我们屋后的那口石井，所以，皮蛋从那以后，晚上时不时地都会去井那里，让你见笑了！”
“混蛋！”
这是欧阳涛听完整个故事后嘴里迸出了第一个词，他实在难以接受也难以忍受这样的事情：“老爷爷，你们的孩子变成了这样，你们怎么都没有去管呢？为什么你们就任由他野蛮下去？”
老爷爷听了后，也是无奈地摇了摇头：“都是我们的错，等我们发现他变了的时候，已经太晚了，我们已经管不住他了。”
“老爷爷！您知道吗？这是你们种下的恶果啊！从小不去加以管束，长大后他就更不听管教了！但是，我还真是第一次听说过这样的混蛋，居然能做出这么多伤天害理的事，老爷爷，那他现在人呢？”欧阳涛一锤桌子，怒道。
老爷爷被欧阳涛这样一说，心中也是郁闷万分，不觉低着头，羞愧地道：“不知道，他一般都是随他们那群山匪出去游荡，从来不知踪迹，而且很少回来，其实我们也希望他不回来，因为一回来……”
老爷爷此时思绪万千，似乎心中有许多的苦却不能道出。
欧阳涛低头看了一眼此时一直沉默的皮蛋，心中感慨万千，没想到，他跟自己一样，也是从小就没了娘啊！
“好了，老爷爷，皮蛋，你们早些休息了吧，这些事也别想了。”欧阳涛道：“对了，皮蛋，你不是要哥哥教你武术吗？那你今天就好好睡觉，明日早点儿起来，哥哥明早就教你！”
老爷爷和皮蛋都默认地点点头。
……
回到房间后，欧阳涛却久久不能入眠，或许是因为愤慨，或许是感慨万千，片刻后，欧阳涛又坐了起来，因为有炎火的帮助，欧阳涛身体好的很快，当然，只要还活着，欧阳涛就不会担心受伤之内的问题。
欧阳涛站在窗边，望着窗外的夜景，嘴里喃喃道：“也不知道刚刚放的火光，周珂看见了吗？”
——
日月轮回，天色渐渐从黑暗步入了光明，大地再次感受到了阳光的温度。
感觉到了天色的变化，欧阳穆也早早起来了，而刚走出来，却发现周珂却站在自己的营帐外。
“周……周珂？你在这儿干嘛？”
周珂微微一笑，道：“穆叔叔，我想跟你商量个事。”
“什么事？你说吧！”欧阳穆道。
“我想今天让我去找欧阳涛吧，怎样？”周珂抿了抿嘴唇，道。
“可以啊，那今天我们就一起去吧。”欧阳穆笑了笑，道。
周珂却是微微地摇了摇头，道：“穆叔叔，我的意思是让我一个人去就是了，你们就好好休息吧。”
“这……”欧阳穆一下子蒙住了，“周珂，你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啊？为什么你要一个人去呢？”
周珂却依旧神秘道：“哎呀，穆叔叔，您就别问了，就让我一人去吧，加上你们昨日找了一天，今日也该好好休息了，再加上有些兵士们身上还有伤，请相信我，我一定会把欧阳涛平安带回来的。”
欧阳穆似乎都能从眼前周珂的眼神中看到自己的疑惑，但对于周珂的请求自己也不好无视，毕竟，实践过后的真理总是难以让人亵渎，所以，欧阳穆只能勉强地点点头了。
——
